“野僧罢了,”九尾不动声色的地看了那位女子一眼,打扮的珠光宝气甚是富贵,眉眼间能看出来她有些刁蛮。

    “噢,那不知先生法号唤何?”那女子又追问道。

    “夫人、”那位老爷是个很会察言观色的人,见着九尾面色有些不悦,很是适宜地开了口,没再叫那妇人再接着追问下去。

    “哼、”女子接过身边侍女奉上的茶水,不高兴的别过了脸去。

    “我家夫人就这般心性,还望先生海涵,莫要同这妇人计较。”孔老爷甚是圆滑地打了圆场。

    “不打紧,”九尾端了起新换上的茶水喝了一口,微微一笑,这男人不愧是经商之人,纵使看出来他的世故,倒也是厌烦不起来的,“道说是您府上的小姐近些日子有些异样,不妨说来听听。”

    “啊,是是是。先生,是这样的,小女年方二九,闺名唤作婉儿,这丫头从小就被我养在深闺,身娇体弱连大门都不曾出过。可不知怎么的,上个月初开始,婉儿便天天念着,说每到二更时分总有个男子在她窗外吟诗,搅得她无法安睡,可后来几日我日日叫人在窗边守着,未曾瞧见过有什么人出现的踪迹”

    那老爷正讲着,起云的声音突然传进九尾的神识之中,眼前所见,也被换成起云的所见。

    “先生、先生??”

    那老爷叫九尾突然神色甚是凝重地出了神去,便停下了,有些担心的问道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了,”九尾飞快地答了起云,然后着看向孔老爷,神色如常,“您继续。”

    “啊?好。小女住在西厢,从那之后我便日日叫人在窗边守着,却并没发现有何异样,可不知为何,婉儿还是说有人吟诗,可这次不是在窗外,而是在卧房的门外。再之后,一连十几天我都派人守在门外,连婉儿的闺房内也安了几个贴身的丫鬟陪着,可还是无济于事。就在半月之前,婉儿在半夜突然哭喊了起来,说那吟诗的声音在、在她的床边!

    可那时候,床边分明都是有丫鬟伺候着,她们没有一人发现有半分异样…

    那之后,婉儿就像是失了神智一般,白日里嗜睡,临至天暗就会醒来,口中念着一些我们听不懂的话,就像是疯了一般!先生、先生…您可是有何解救之法啊!”

    “呵、”起云把整座宅子都查了个遍,府中的一切九尾都已经了然于心,他突然嗤笑了一声,问道,“你确定你家婉儿身娇体弱自小就没有出过家门?”

    “不知先生此话何意?”孔老爷不明白九尾所指。

    “孔老爷您方才说,你的女儿身娇体弱,可为何您府上的仓房里会有一屋子的兵器?瞧着您这商贾气质也不像是习武之人,而那些刀枪剑戟比外头铁匠铺卖的要小上不少,倒像是为女子专门打造的啊。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会知道这些?!”孔老爷还没来得及开口,那女子突然修眉横竖,一拍扶手站了起来神色激动,“你是什么人!”

    “我?”九尾抱臂靠在椅背上,“方才已经说了,在下只是个野僧罢了,况且从进门到现在,我一直都在这屋内,没离开过半步,这点你们应该清楚吧。”

    “芝草!出门前我还嘱咐你叫你请一位姑子来,你怎么办的事!”孔夫人明显不接受九尾的这个解释,把矛头直接转向带九尾来的那位妇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