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鹤鸣是个说一不二的,今天就是磨破嘴皮子也没用。所以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。

    二人在院子中逛累了,便去了锦鲤池喂鱼,一尾尾花色鲤鱼围过来,一口一口的吃着他们丢下去的鱼食。

    林一一环顾着这个偌大的院子,猜想估计得不少钱。

    突然想起年前交税的时候,德聚楼的账面上,一年的净利润竟然达到了八千五百四十两白银,她见过德聚楼的菜单,以那个价位和玄尘百姓的消费能力,根本就不可能有那样的收入。

    想了半天,林一一还是决定问他:“有一件事,于公于私,我都想问你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事儿?”

    “德聚楼一年能赚多少钱?”

    鹤鸣愣了一下,又很快恢复过来,说:“年底交税的时候,你不是看到账本了吗?去年赚了八千多两银子。”

    “你确定那八千五百四十两白银都是德聚楼赚的?我觉得你私下还有其他营生。”

    鹤鸣从小罐子中捏了一小撮鱼食洒进池中,一群锦鲤争相吞食,趁着月光,他望着池中的锦鲤道:“林师爷,去年农历十二月收的税款,如今已经是农历三月了。你才反应过来,我那个小小酒楼根本就赚不来这么多钱吗?”

    “所以你的钱都是哪儿来的?”

    鹤鸣问:“你知道酒楼最赚钱的是什么吗?”

    思索了半天,林一一答:“酒!”

    “对,就是酒,整个玄尘,大大小小的酒坊,酒楼,客栈,摊子,就连东街茶摊子的酒都是出自德聚楼。所以整个玄尘最有钱的不是开金铺的顾老板,而是我。碍于大哥的身份,我不好名正言顺的做生意,所以旁人只以为我是个留恋酒楼酒馆的浪荡子。怎么样,林师爷对我这个不偷税漏税的浪荡子还满意吗?”

    “你还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?”林一一轻挑眉毛,问道。

    “很多!需要你花很多时间,很多心思在我的身上来寻找。”

    望着他的侧脸,林一一第一次燃起了强烈的好奇心,曾经她以为鹤鸣就是鹤鸣,简简单单,平平淡淡。但是今日她迫切的想要探索他身上的一切:“鹤老板,那我们就来日方长。”

    “好呀,林师爷!”

    风吹过水面,水面漾起层层波纹。

    “起风了,我送你回去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