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瓦林又不是他的龙,维尔金没那么心善。

      “——巴巴托斯!”

      “谁在那里!”

      受伤的特瓦林怒吼暴起,妄图腾空离开,却惊恐地发觉,空气中充盈的风元素不再受它调动。它愤怒地瞪向温迪,却发觉后者同样神色凝重。

      敢在巴巴托斯眼皮子底下动手对特瓦林动手的人——

      “是我。”

      金色的竖瞳,铂金色的长发,提瓦特大陆的元素力任他驱使,凡是地上的生灵皆受他管辖。

      永远高高在上,永远冷漠,对非人族类遭受的磨损漠视,却又独独眷顾人类。

      “五百年不见,神之心又始终联系不上——”

      温迪,不。

      那是连巴巴托斯也不敢触怒的天空岛之主。

      名为天理的最高统治者微微张口,名为质问、实为威胁的话语如擂鼓敲在强壮的心脏上。

      “眷属打算向深渊效忠却不施以惩戒,连我沉睡前千叮咛万嘱咐的话都不记得……”

      “还是说,你也有异心?”

      “嗯?”

      恐惧让特瓦林从深渊的呓语和污染中清明,被剜去的如龙角一般的污血块跌落在它和温迪的中间,散发着红紫交错的危险光芒。

      巨龙用翅膀半笼罩着自己的神明,涔涔的黑血顺着蓝白青相交的纹路滴落在丰茂的草地,就像接触到柴火,陡然吸干水分,成为了无生机的灰烬。

      维尔金看着那团凝结污染和怨恨的力量,眉头紧蹙。

      深渊的污染具有传染性,巴巴托斯没有迟疑,风旋无中生有,吞没了引发一切的罪恶源头,但为时已晚。

      特瓦林终于意识到,巴巴托斯正因为自己才会被天理诘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