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光如此,之后他每回与楚元宵搭话,都必以“姐夫”称呼开路,引得旁边几人一个个脸色古怪。

    楚元宵被逼得忍无可忍,再次一巴掌拍在李璟后脑勺上,“老子什么时候说要当你姐夫了?再敢乱叫,都不用等你的那位姐姐动手,老子先打断你狗腿!”

    李璟一脸不服气,看着楚元宵嚷嚷道:“你懂个屁!我这叫买卖不成仁义在,我都天天叫你姐夫了,看你怎么好意思厚着脸皮不教我本事?!”

    两个人一路上为了这个称呼的事情拉拉扯扯很多回,倒是让一旁看戏的三人得了不少乐呵。

    李璟也就如此这般,彻底地混进了赶路队伍,一路走下来好像也是好奇满满,这里瞧瞧那里看看,甚至还凑到了白衣李乘仙跟前,商量着他能不能尝一口白衣那只酒壶里的好酒。

    少年王侯与白衣剑仙之间的默契,在此刻又一次展现了出来,二人关于那一口酒的拉扯,因为白衣的一些仙家手段,听在远处三人的耳中,就只是一个想喝一个不给的扯皮场面,但其实头对头凑在一处的两人之间,是另外一副场面。

    李璟嘿嘿笑看着白衣,“前辈,我这两天的表现咋样,还不赖吧?保管将来能有一场好戏看!您那好酒也给我尝一口呗,就当是我搭台您看戏的赏钱如何?”

    两人之间的心照不宣,从此次二人还未见面就已经开始了,李璟光明正大自称“王景”招摇过市,也半点不怕白衣戳破,此刻就只想尝一口,那白衣在长安城前时就提在手中的那壶酒。

    作为一个吊儿郎当连早朝都不想好好上的皇子亲王,他从小到大十多年,尤其是从有了爵位,可以自行开府建衙开始,这六七年里已经逛遍了整座帝京的所有大街小巷、犄角旮旯。

    最常去的地方,就是那位皇室宗正卿一人独居连个仆人都不置的小小府邸,那个面相看起来像是个中年人的老头,每回见面都抱着一坛酒,他也想过要尝一口,但从来没成功过,偷不行,抢更不行。

    除此之外,他还有个好朋友,其实也挺意外,就是自家姐姐的那位小师姐。

    他也想过要尝一口她那只系着红绳的酒葫芦里的酒,但那位夜雨剑仙比宗正卿那老头还坏,转手就把此事告诉了他姐姐,连累他一双耳朵都被揪红了,李玉瑶那个死丫头是真下手啊!

    此刻同路而行,他自然就又盯上了白衣手中那只酒壶,以前那俩的就,他是一口都没喝到,但现在这一口,他非得喝进嘴里不可!

    白衣笑眯眯转过头看了眼李璟,倒是没有直接拒绝,反而饶有兴致上下打量了一眼少年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应该只是过来看看的吗?这怎么就先叫上姐夫了?就为了一个钓鱼技艺,就连姐姐都给卖了?”

    “嗨!”李璟随意摆了摆手,“李玉瑶那丫头会看上谁,又不是我能决定的,我先叫着呗,万一就真的换了一身本事在手呢?实在不行,大不了以后挨顿揍就成了呗,她是我姐,还能真打断我狗腿?”

    说着,少年又回过头看了眼那个正在认真准备一行人晚饭的少年,嘟囔了一声道:“实在一顿不行就挨两顿呗,他难道还能因为当不成我姐夫就真的打死我?那得多不体面,是吧?”

    白衣有些似笑非笑看了眼少年,这小家伙有点意思,对胃口也对脾气。

    “我这酒来历不浅,给你喝一口也不是不行,但顶多也就只能喝一口,喝多了你受不住。”

    “行!”李璟闻言大喜,笑眯眯就要伸手过去拿酒壶,狄州城里那坛酒不好喝,这会儿赶紧尝尝大剑仙的酒是啥味道,要不然以后就真的喝不下去酒了,得多无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