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不是一年两年,那是十余年!

    岂是容一个外人置喙的?

    “但是你自己已经退婚了,不是吗?”

    裴岁晚盈盈浅笑,注视着试图宣示主权的温念姝,言简意赅地反问道。

    顿了顿,又不徐不疾,连声质问道:“原来温小姐也知,陈掌镜使倾心于你多年呀?”

    “那你还能在危难关头落井下石?”

    “良心何在?”

    “情谊何在?”

    “脸面何在?”

    裴岁晚每说一句,就是一柄扎在温念姝心头的利刃。

    人性趋吉避凶,大难临头各自飞,本无可厚非。

    但你既然舍都舍了,怎么又好意思找回来的呢?

    陈宴空有怼人的话,却没有机会说出口,被这个女人所惊到,心中暗道:“逻辑清晰,条理分明,用最温柔的语气,说出最犀利的言辞,这就是长安第一才女裴岁晚吗?”

    他也没想到,这位外表看似柔弱的裴氏嫡女,能有如此强势的一面。

    这就是被人保护的感觉吗?

    还挺不错的!

    那一刻,陈宴望着女人的侧脸,对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。

    “又被裴岁晚给抢先了!”

    柳絮时见状,猛地一跺脚,愤愤道。

    真是一步慢,步步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