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四哥”浑身痉挛,眼泪鼻涕哗哗不停地往外冒。

    这个平日里自诩刀口舔血的狠角色,此刻在陈大山冰冷的眼神注视下,彻成了一滩烂泥。

    眼见他手里的锤子再次扬起,这人瞬间就大声哭喊了起来:“我说!求求你别打了!”

    “鹏哥两口子带着娃去老丈人家了,前天就去了!”

    “他在后街还有个房子,见不得光的东西应该都放在那儿……”

    “江边还有个仓库,方便从水上走货……”

    听到这里,陈大山始终冷漠的双眼,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。

    他起身就把“四哥”拖进了隔壁屋子,顺手关上了房门:“来,仔细说,我听着!”

    “这里可不只你一个人,要是你说得跟其他人对不上,咱俩就继续玩儿……”

    听到这话,看着他手里的锤子,“四哥”心里再无半分侥幸!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凌晨两点的县城寂静得瘆人,县局围墙上的碎玻璃在夜色中泛着冷光。

    屋内回荡着老式座钟的滴答声和轻微的鼾声。

    值班民警老张刚眯瞪了一会儿,便听到了“哗啦”一声巨响。

    他的脸色一变,猛地一下从折叠床上弹起,操起手电筒冲向了窗口。

    鼓鼓囊囊的布袋子砸碎值班室的玻璃,挂在了窗棂上。

    一个边角磨损的笔记本滑了出来,吧嗒一声掉进了屋里。

    老张脸色漆黑,上前翻开笔记本一眼瞥过,后颈的寒毛“唰”地一下竖了起来。

    下一秒,值班室里的电话铃声骤然炸响。

    老张打开电灯,紧紧攥着那个笔记本,颤抖地拿起听筒……